（文章来源：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研究生学报2012年第2期，于龙刚 姚桂红）
编者按:高台起于累土，学问基于勤勉。初夏时节，我们如约对话了先后破格晋升为副教授和教授，35 岁遴选为博导的青年才俊戚建刚教授。戚教授为学务实严谨、追求创新，强调治学应博采众长、厚积薄发。不仅 科研成果丰厚，对于研究生培养亦有独到见解。其放眼国际视野、深切关注并致力于解决中国现实问题的学者情怀，孜孜不倦、严格要求学生的为师态度深深感染了我们。
记者( 以下简称“记”) :戚老师，您好! 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接受我们的采访。据我们了解，您先后 求学于浙江大学、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和美国的艾奥瓦大学，您能否和我们分享下您在相对漫长的求学历程当中的体会? 哪所学校的求学经历对您从事目前学术研究产生了较大的持续性影响?
戚建刚( 以下简称“戚”) :学术研究需要多元的方法、材料和元素，尤其对于学术创新，这点更为重要。如果我们在求学的历程中，能够在不同的学校学习，进而向不同的老师求教，这就有利于开阔思路。我觉得，学术研究就像学习武术一样，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要想成为大侠，就需要学习多家的武术、轻功，一个武术 宗师的武功是在吸取各派各家武功精华的基础上同时加以创造形成的。就我来说，我的本科学校———浙江大学，它的学术氛围很强烈，可以促使我对学术产生浓厚的兴趣;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则是一所专业性强的学校， 注重专业的培养，在中南读研期间，我的导师方世荣老师很强调对于具体问题的研究，在中南的经历使我能够把问题是什么、为什么，问题间的关系说清楚; 北京大学是一所综合类学校，强调对于基础理论问题的研究，罗豪才老师和姜明安老师很重视对理论体系、概念的研究; 清华大学也是一所综合类的学校，在这所学校期间，我进行了跨学科的研究，将管理学、哲学、政治学、法学融合起来，从而使学术更加具有解释社会的能力，更具有穿透力，形成一种“综合性”的研究，同时，这也有利于学术创新; 美国学术研究与国内差别是比较大的，他们强调 法学研究与经济学的结合，同时，强调解决问题，而不注重对理论的规范性分析，所以，把美国的这种以解决问题为导向的研究同国内的规范研究结合起来，是十分有利于学术研究的。总体来说，在不同的学校求学，可以 学习到多元的方法、理论和知识，开阔视野，促进学术创新。
我开始在高水平的期刊上发表论文是在清华大学博士后出站之后，在这之前，我很少在一些高水平的期刊 上发表论文。具体来说，学术研究其实是一个逐渐积累的过程，而我从本科、研究生一直到博士后出站，不能具体说哪个学校对我的影响更大，其实，这是一个水到渠成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分析问题、观察问题的能力 逐渐得到了培养和提高。我从事的是公法研究，这种研究同民法、刑法研究很不相同，它必须要有一个体系，形成一定的体系是十分重要甚至是关键的，而这需要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
记:我们注意到，您在本科期间已开始发表学术论文，在硕士和博士期间大量发表学术论文，并获得诸多荣誉，如 2005 年被评为北京大学研究生“学术十杰”，2007 年被评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法学院首届“南湖杰出青年学者”，2009 年被评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首届“十大科研”新星，2010 年被中国法学创新网入选“新秀 100”。作为一位学术上的佼佼者，请问，您是如何进行学术研究，如何书写论文的?
戚:我觉得，在从事学术研究时，首先是应该找到中国问题。我们要从领导、老百姓、媒体的报道和关注中发现问题，然后把这些问题变为学术问题，而这需要学术修养，需要平日的学术积累，需要读书、作读书笔记和不断的思考。我从本科二年级就开始作读书笔记，现在已经写了十几本。在平时的读书中，当我看到好的句 子、观点时，就会摘抄下来。我觉得社会科学研究是一种不断积累、厚积薄发的过程，这种研究重点是平时的积累，需要平时阅读很多书籍。具体来说，从事社会科学的研究，就要发现问题，就要努力读书，阅读是积累知识 的重要方法，社会科学的研究就是从读书，到作读书笔记，浓缩知识精华的过程，这一过程是做研究的基础性工作。
记:在我们阅读您的文章过程中，我们发现，您文献梳理得特别好，特别清晰、准确，文献综述和梳理是进行学术写作的基础性工作，请问您是如何提高自身在这方面的能力的?
戚:文献搜集和分析是进行学术写作的重要工作，在进行学术写作的过程中，我将主要精力放在这个方面之上。首先，我会搜索国内涉及这方面的期刊论文，然后，有重点地选取一部分进行阅读; 其次，我会花大量的 时间用于外文文献的搜集和分析，我会在外文数据库中搜索国外涉及这方面的期刊论文，然后花费很多精力对这些文章进行阅读和分析。在文献分析的基础上，我再开始构思，进而进行写作，其实，文章写作是比较快的， 进行论文写作，关键是文献收集和分析的过程。在写作完成后，我通常会把文章先放一段时间，然后发给一些同行、一些比较优秀的学生阅读，他们会从不同角度提出一些问题，针对这些问题，我会再进行文献收集和分 析，再进行思考和修改。在修改的时候，我会关注用词的精准、凝练和准确，我会从不同的角度去描述一个事物。我发现，在这方面，相对于中文，英文、德文具有较好的表述和分析能力，在学术写作中，英文可以区分事物 之间的细微差别，而中文做得并不好，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们需要有意识的去规避和弥补。
记:通过对您文章的阅读，我们感受到您有一种关注现实问题的使命感，通常，学者从事学术研究有两个面向: 一是建构适合中国国情的理论体系的基础性研究，二是寻求能够实实在在的及时启动问题的解决之策，请问，您是如何将这两方面结合起来的? 您的应急法的体系、应对食品安全问题的体系是如何同中国的食品安全 问题需求结合起来的?
戚:我觉得，进行这种理论同实践的结合，首先需要一种能力，这种能力的培养需要平时进行大量的理论阅读，需要达到一种充足的知识储备。其次，我认为学术需要有一种超前性。要树立这种超前性，就需要培养起 一种良好的理论素养，就需要阅读大量一流的、国内外先进的学术研究作品。公法研究不同于私法研究，私法研究可以从对法条的注释中展开，但是，公法研究是需要一种理论的框架体系，仅仅针对单个法条是不够的，而要构建这种理论的框架体系，是需要广泛、充分的知识储备。再次，在进行研究时，要对国外的现实、理论有充分的了解，要把他们的理论体系、框架吃透，同时，要把中国问题弄清楚。比如，美国在上个世纪 60 年代已经开 始研究核能风险，同时，开始限制核能发展，其他国家也在进行限制。但是，目前，我国还在大力发展核电，这种做法其实是逆世界潮流和趋势的，而我们部分学者并没有意识到。这就是由于一方面没有弄清楚国外的现实 和理论，另一方面没有弄明白中国的问题。最后，目前，存在一种错误的观念，即以“中国特色”、“中国国情”为幌子和借口，拒绝学习西方在人文社科类的先进知识和经验。我觉得，西方在这方面已经有了很深的研究，国内的研究应该以西方在这方面的研究为背景。所以，我反对部分学者以“中国特色”为借口，拒绝进行学习和改革。比如，成本—收益的方法在国外已经得到充分的应用，很多国家已经关闭了很多高成本、低收入的污染 企业，同时，对一些高成本、高风险、低收益的企业进行限制，但是，在我国，这些污染企业仍在快速发展，政府并没有进行限制，这种趋势其实是与世界大的潮流相违背的。这一方面是由于我国的官员评价考核机制导致的， 目前，GDP 仍是官员考核的重要标准。另外一方面，在金融危机以后，很多人认为西方在很多方面是落后的，中国在部分方面已经超越西方，进而拒绝继续向西方进行学习。
记:从您 2001 年留校任教至今，您承担了不少硕士研究生的培养和教学任务。请问，在您承担这些培养和教学任务的过程当中，您有什么感受? 您认为我校的研究生培养应该在哪些方面提高?
戚:从美国回来以后，我开始进一步参与到咱们学校的研究生教学当中，其中，总共给研究生带了四门课，在这些带课经历中，我觉得咱们学校的研究生培养和教育需要从一些方面进行进一步的提高和发展，我建议咱 们学校可以尝试建立一些制度来促进这种提高和发展。一是建立课堂签到制度。清华大学就实行了这种制度，但是，在我们学校的教学管理中，这种制度并没有设立。目前，我们学校存在比较严重的旷课、逃课现象，很多学生不来上课，也不去自习，而是去做一些其他的事，而且，这种现象对整个研究生群体产生了较坏的影响。这次我给咱们学校法律硕士班带课，发现旁边的教室只有 2、3 个同学来上课，在这种情况下，研究生的学术水平很难得到提高。二是要努力培养研究生的国际视野，同国际研究最高端衔接。在我们学校，大部分研究生很 少看世界顶级专家学者的学术论文。一方面是一些学生比较浮躁，认为阅读这些论文会花费太多的时间、精力，因而不想去读; 另一方面，一些学生很难读到顶级的学术论文。具体来说，我在课堂上让学生读这些论文， 大部分学生看了两遍之后就不看了，这反映出目前一些学生对于学术不是很认真，不是很热爱。三是重视导师对研究生的培养和指导。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上述一些问题是同目前的研究生培养机制相关的，虽然我们设立 了鼓励研究生进行学术研究的奖助体系，但是，在现实中，作为同研究生接触最为密切的导师，并没有严格要求学生，对于学生这种浮躁的态度、对待学术不认真的做法，部分导师并没有及时地指出并进行批评和制止。同时，对于学生旷课、逃课等现象，也没有及时指出并进行批评和制止。甚至导致了目前情况下，逃课、旷课、对学术不认真等成为一种“正义”，而对逃课进行约束、强调学术研究成为一种“不正义”。所以，总体来说，如果研 究生可以真正对学术认真，努力阅读国际先进水平的论文，从而培养自己的国际视野，同时，在平时的学习中，不逃课、旷课，那么，我校研究生的学术水平、学术创新能力，应该就会有比较大的提高，同时，我校研究生在CSSCI 核心期刊上发表论文也不会是一件难事。
记:目前我国正在进行研究生培养机制改革，我们学校也在努力响应国家的这一制度变革，积极进行研究生各项制度的改革，根据您丰富的求学经历和研究生教学经验，您对我校的研究生培养机制改革有什么具体的 建议?
戚:我觉得，咱们学校可以尝试建立以下几个制度，来促进我们学校的研究生培养体制，提高研究生的学术水平。一是建立本硕博连读制度，让有志于学术的同学在本科阶段选择学术优秀的导师，开始进行专业的学术 训练，不为其他各种考试所扰。二是建立研究生学术培养体制，为从事学术的研究生提供良好的环境、充足的资源。在目前，研究生培养是杂糅在一起的，学术培养和实践培养相互融合，这是不利于研究生学术水平的提 高。所以，我们可以选拔出部分热爱学术研究的学生，进行精英式的培养，为他们提供充分的科研经费、好的导师资源，保障他们可以专心从事学术研究，同时，为导师提供充足的资源，使他们可以专注于对这些学生的学术 训练和培养。同时，在最初选拔时，应该由导师进行推荐，不能依据行政级别进行名额分配。总之，我们要保障社会科学类学生有大量的时间进行学术阅读，同时，配备了好的导师。在这里，我们应该破除一种误区，即认为 硕士研究生无法进行专业的学术研究，无法创造出学术成果，从而将研究生培养的中心放在实践教学之上。其实，本科、硕士研究生阶段是一个人学术最为活跃的时期，如果可以给予他们一定的时间进行专题研究，给予他们充分的导师资源，以及专业的学术训练，他们是可以做出很大的成果的。在国外高校，很多好的学术成果是 研究生做出的，所以，在研究生培养中，我们需要重视这部分热心于学术、有学术潜力的研究生。同时，我们学校正在努力向研究型大学转型，我觉得研究型大学的重要基础就是研究生具有良好的学术能力，同时，需要一 批甘于寂寞、努力进行学术研究的老师，所以，我们学校可以尝试建立以上制度，在研究生培养机制改革和建立研究型大学的过程中，关注于研究生学术的训练和提高。
记:研究生科研评价体系是研究生培养机制的重要内容，也是研究生培养机制改革的重要方面，在现实中，这方面存在一些比较严重的问题，比如大量研究生通过购买论文、购买版面来获取奖励，另一方面，学校把在CSSCI 来源期刊发表文章作为奖励的重要标准，而研究生在这类刊物上发表论文是很难的，很少有学生可以做得到，根据您的经验，对于这些问题，您有什么建议? 对于建立一套适合研究生自身的科研评价体系，您有什么 自身的想法?
戚:我觉得，我们可以建立一种研究生学术训练机制同评价体系联合的制度，单纯建立科研评价体系是不够的，搞学术不仅需要激励，更需要培养。研究生要在 CSSCI 来源期刊上发表论文，事先必须有一个从本科阶 段开始的学术训练过程，如果没有这个过程，只是在进行奖励时强调在 CSSCI 来源期刊发表论文这个标准，只会造成购买论文、期刊版面等学术不端行为。在建立这种研究生学术训练机制时，一方面必须重视学科之间的均衡发展，在每个学科当中定期举办学术沙龙，请国内外的专家进行专题讲座，从而在这种学术交锋中碰撞出思维火花。另一方面，必须重视研究生教学。教学、上课是研究生学术训练的基础。目前，部分学生经常逃课、旷课去做其他事情，对于这种现象，作为同研究生接触最为紧密的导师，应该及时地进行批评和制止。同时，研究生导师也应该将研究生教学作为自身的重要任务，专注于研究生的教学和学术培养。研究型大学的建立，是需要一批研究生学术新锐和一批甘于寂寞、努力进行学术研究的老师，所以，我们应该建立这种研究生学术训练机制，提高研究生的学术水平。
记:您是我们学校《法商研究》的编辑，具有丰富的编辑经验。同时，咱们学校的部分研究生参与到了《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研究生学报》的编辑工作中来。根据您的专业的编辑经验，您对研究生从事编辑工作有什么建议?
戚:学术期刊首先要对自身进行适当的定位，像《研究生学报》，应该针对我校的研究生实际情况，进行一种不同于其他学术期刊的定位，即将学报定位于促进研究生群体学术培养和学术水平的提高，将学报作为提高 研究生学术能力的一个工具，这种定位是在编辑同作者的不断互动中产生的。所以，编辑在进行工作时，要有耐心，应该努力、积极同作者进行交流、讨论，不断地给作者提出修改意见，一方面提高作者的论文水准和学术 水平，另外一方面也可以提高自身的学术水平。因而，编辑应该把参与学报编辑工作作为提高自身学术能力的一个工具。另外，在进行编辑工作的时候，应该少一些功利性，多一些学术的纯洁性，如果在进行编辑工作时， 参杂了太多的功利性因素，就会导致刊物质量的下降。
记:《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研究生学报》一直致力于为广大研究生提供一个良好的学术交流平台来展现自我，虽然在广大师生的关注和支持下取得了一定成绩，但仍存在有诸多不足之处。请问，您是如何评价我们《研究生学报》的? 同时，为了更好地促进我们今后的工作，您能否给我们提一些宝贵的建议?
戚:我觉得咱们学校的《研究生学报》在规范性方面已经做得比较好了，已经有了相对专业的学术引注，同时，论文的选题、档次也都比较好了，所以说学报已经办得很好了。我觉得学术期刊首先要对自身进行适当的定位，与研究生实际结合，正如我上面所说的。其次，在办刊过程中，要尽量减少功利性的考虑，保持学术的纯 洁性，杜绝一些学术不端行为，如果在办刊中参杂太多的功利性因素，刊物的质量就会下降。最后，我觉得一个好的学术刊物是需要一个高水平的编辑队伍。所以，学报应该注重编辑的选拔和培养，努力选拔和培养出一批 热爱学报，以学报为事业，耐心同作者交流的编辑群，如果把这个做好，学报的质量、水平一定会更高的。
戚建刚教授简介
戚建刚，男，1976 年出生，浙江杭州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法学博士、博士后，现任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应急法学研究所所长，中国法学会行政法学研究会理事，湖北省行政法学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比较行政法研究所和中国政法大学应急法制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武汉市人大常委会 立法顾问等。主要研究领域为风险行政法、应急行政法、行政法基础理论、外国行政法。近年来已经在《法学研究》、《中国法学》、《欧洲研究》、《中外法学》、《中国行政管理》等学术刊物上发表论文 40 多篇。所发表文章被《高等学校文科学术文摘》等多次转载。出版独著 1 部，合著 2 部。科研成果获中国法学会优秀论文一等奖、湖北省法学会优秀论文一等奖、武汉市人民政府优秀奖和司法部优秀奖。2005 年被评为北京大学研究生“学术十杰”，2007 年被评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法学院首届“南湖杰出青年学者”，2008 年获中国法学会优秀论文一等奖，2009 年被评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首届“十大科研”新星，2010 年被中国法学创新网入选“新秀 100”，2011年入选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2010 年 9 月到 2011 年 9 月，受国家留学基金委资助，到美国常春藤联盟之一的艾奥瓦大学法学院从事访问学者项目研究。
一、主要著作
1.《行政紧急权力的制约机制研究》，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 2010 年出版。
2.《中国应急法制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 2010 年出版。
3.《北京城市应急机制法制化的理论与实务》，第一作者，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 2009 年出版。
4.《法治国家架构下的行政紧急权力》，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8 年出版，获司法部第三届全国法学教材与科研成果优秀奖。
5.《从灾难中学习———突发事件应对案例法律评析》，第一作者，中国法制出版社 2007 年出版。
二、主要学术论文
1.《食品危害的多重属性与风险评估制度》，载《当代法学》2012 年第 2 期。
2.《向权力说真相: 食品安全风险规制中的信息工具之运用》，载《江淮论坛》2011 年第 5 期。
3.《我国食品安全风险规制模式之转型》，载《法学研究》2011 年第 1 期。
4.《极端事件的风险恐慌及对行政法制之意蕴》，载《中国法学》2010 年第 2 期。
5.《非常规突发事件与我国行政应急管理体制之创新》，载《华东政法大学学报》2010 年第 5 期。
6.《“融贯论”下的行政紧急权力制约理论之新发展》，载《政治与法律》2010 年第 10 期。
7.《反恐背景下美国司法审查之新理论》，载《环球法律评论》2009 年第 4 期。
8.《风险规制过程合法性之证成———以公众和专家的风险知识运用为视角》，载《法商研究》2009 年第5 期。
9.《风险认知模式及其行政法制之意蕴》，载《法学研究》2009 年第 5 期。
10.《实用主义者的“必需之法则”———评理查德•波斯纳的＜并非自杀性协议: 国家紧急状态时期的宪法＞》，载《国外社会科学》2008 年第 3 期。
11.《实用主义的紧急状态宪法———理查德•A•波斯纳的理论及对中国的启示》，载《中外法学》2008 年第 4 期。
12.《行政应急管理体制的内涵辨析》，载《行政法学研究》2007 年第 1 期。
13.《我国应急行政主体制度之反思与重构》，载《法商研究》2007 年第 3 期。
14.《“重新保证”理性: 对国家紧急状态理论基础的一种新阐释》，载《美国研究》2007 年第 3 期。
15.《后“9•11”时代德国反恐法律制度之改革》，载《欧洲研究》2007 年第 4 期。
16.《〈突发事件应对法〉对我国行政应急管理体制之创新》，载《中国行政管理》2007 年第 12 期。
17.《恐怖主义时代的紧急状态宪法———布鲁斯•艾克曼理论的价值及其面临的挑战》，载《中外法学》2007 年第 5 期。
18.《我国危机处置法的立法模式探讨》，载《法律科学( 西北政法学院学报) 》2006 年第 1 期。
19.《“松花江水污染”事件凸显我国环境应急机制的六大弊端》，载《法学》2006 年第 1 期。
20.《行政紧急权力的法律属性剖析》，载《政治与法律》2006 年第 2 期。
21.《现代民主宪政国家应对危机之道———评罗斯特的＜宪政独裁—现代民主国家的危机政府 ＞》，载《法制与社会发展》2006 年第 4 期。
22.《六国紧急状态法典之比较》，载《社会科学》2006 年 10 期。
23.《突发事件管理中的“分类”、“分级”与“分期”原则——— ＜ 中华人民共和国突发事件应对法( 草案) ＞的管理学基础》，载《江海学刊》2006 年第 6 期。
24.《合作、牵制与法律程序———新东欧六国紧急权力制度》，独撰，《法律科学( 西北政法学院学报) 》2005年第 1 期。
25.《论我国行政法发展的分析模式》，载《现代法学》2005 年第 2 期。
26.《紧急权力的自由模式之演进》，载《中国法学》2005 年第 4 期。
27.《绝对主义、相对主义和自由主义———行政紧急权力与宪政的关系模式》，载《法商研究》2004 年第1 期。
28.《我国紧急权力体制的建构》，载《法学》2004 年第 8 期。
29.《长春亚泰足球俱乐部诉中国足协案再评析———以公共职能为视角》，载《行政法学研究》2004 年第3 期。
30.《两大法系国家紧急权力体制之演进》，载《法学家》2004 年第 6 期。
31.《对行政法发展的“范式转换论”之商榷》，载《法律科学》2003 年第5 期。
32.《论公益机构行为的司法审查范围》，载《法学》2003 年第7 期。
33.《试论加入WTO 与我国制定行政许可法》，载《法商研究》2002 年第5 期。
34.《WTO 与我国行政程序法基本原则的扩展》，载《法学杂志》2002 年第6 期。
35.《WTO 与我国行政行为司法审查制度的新发展》，载《法学》2001 年第1 期。
36.《WTO 对我国制定统一行政程序法典的影响》，载《法制与社会发展》2001 年第5 期。
37.《公民的拒绝权若干问题探析》，载《法商研究》2000 年第4 期。
38.《试论行政强制执行的法律性质瑕疵表现与救济途径》，载《中央政法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00 年第4 期。
39.《行政主体对瑕疵行政行为的自行性撤销及其限制》，载《浙江省政法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00 年第3 期。
40.《论股份合作企业立法科学性取向》，载《法律科学》1998 年第5 期。
41.《行政合同的特权与法律控制》，载《法商研究》1998 年第2 期。
42.《听证笔录的法律思考》，载《法学》1998 年第12 期。
43.《股份合作企业的法律属性剖析》，载《政治与法律》1998 年第4 期。
44.《市场经济条件下建立用益物制度的法律思考》，载《杭州大学学报》1998 年第1 期。
三、主持的主要课题
1. 作为主持人承担2006 年湖北省社科基金项目: 《优化高校危机管理制度———以湖北省范围内十所高校为例》，结项。
2. 作为主持人承担2006 年北京市社科基金项目: 《北京城市应急体系的法制化》，结项。
3. 作为主持人承担2006 年全国博士后科学基金二等: 《行政应急管理与行政法的发展》，结项。
4. 作为主持人承担2008 年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 《行政应急权力的要素及其制约机制研究》，结项。
5. 作为主持人承担2008 年地方政府委托项目: 《深圳市宝安区2008—2013 应急管理体系规划》，结项。
6. 作为主持人承担2008 年地方政府委托项目: 《深圳市龙岗区科学分配突发事件应对法职权研究》，结项。
7. 作为主持人承担2009 年地方政府委托项目: 《深圳市龙岗区2010—2015 应急管理体系规划》，结项。
8. 作为主持人承担2010 年地方政府委托项目: 《东莞市人民政府申请较大市可行性研究报告》，结项。
9. 作为子课题负责人承担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大研究计划项目: 《非常规突发事件应急管理的法制保障系统》，研究之中。
10. 作为主持人承担教育部2011 年度青年项目: 《合作式食品安全风险规制及其法制化研究》，研究之中。
11. 作为主持人承担中国法学会2011 年度部级课题一般项目: 《群体性事件治理中公众有序参与的行政法制度研究》，研究之中。
12. 作为子课题负责人承担教育部2011 年度重大研究计划项目: 《学校应急管理研究》，研究之中。